衛武營本事
高雄,曾經有這麼一位舞蹈家
照片:編舞家 伍國柱(©劉振祥,雲門提供)
文|周書毅 衛武營駐地藝術家
寫稿的這一天,我突然想起一位已故的編舞家伍國柱,1970年出生於臺灣高雄縣彌陀鄉,是土生土長的高雄人,他於2006年病逝,享年36歲,許多人都曾被他的作品深深感動,而我最感動的作品是《斷章》,2004年時由雲門2演出33分鐘的版本,在他逝去那年,也隨即搬演了全版,2014也再度重演,同樣的讓許多人深深觸動。當然這作品也曾經來過高雄,一個他出生的地方,他在左營高中普通班就讀時,偷偷遙望舞蹈班的夢想之地,也許這裡正是他愛上舞蹈的城市?後來他離開了高雄,到臺北藝術大學戲劇系主修導演,這期間仍繼續學習跳舞,更曾經參與芭蕾舞劇《吉賽兒》中極富戲劇性的要角。畢業後,赴德國考取福克旺藝術學院舞蹈系進修,漸漸開啟了他編舞之路,作品也開始受到了國際藝術節的邀約與肯定,2004年受邀擔任卡塞爾劇院舞蹈劇場藝術總監,同時也成為雲門舞集的客席編舞,他讓臺灣的舞蹈有了與歐洲交流和連結的機會,是我非常欣賞的藝術家,是一位我們應該記得的人。雲門舞集創辦人林懷民曾説:「紀念他最好的方式,就是跳他的舞。」突然間,我想念他的舞,也想讓大家知道,高雄曾經有這樣的一位舞蹈家,帶來如此真實的生命之舞。
「仍記得那上身赤裸的震動,
不停止拍打的雙臂。
一群人遙望著遠方,
是家鄉還是異鄉?
突然間響起了卡農的旋律,
一個女子孤獨的站在樹下,
風吹動著裙擺,
陽光曬落。
生命追著時間,
渡過無數次的悲喜,
直至生命的盡頭,
葉子落下的瞬間。」
照片:雲門舞集《斷章》演出畫面(©劉振祥,雲門提供)
我想起《斷章》給予我的感動,寫下片段的記憶,如今正在編舞路上的我,能創造什麼樣的作品。最近,我正在創作《阿忠與我》,與一位臺灣資深劇場工作者鄭志忠合作演出,從身障者的平等與不對等,來看這世界與人的關係。如果伍國柱還在,他們應該差不多年紀,我在他們身上總是能獲得許多力量,曾經與伍國柱短暫的見面,看見他眼中充滿希望的靈光,而阿忠早已跳脫身障身份的困境,在劇場與藝術之間找到自由的可能。這作品將會帶來高雄衛武營演出,這不只是一個舞蹈作品,而是這座城市曾經給予我的希望,那些消逝卻仍然有力的舞步,仍在未知的地方繼續踏著。高雄,曾經有這麼一位舞蹈家,而衛武營也將會有許多的作品在此留下生命,也期待有機會重現那份力量,我也將在高雄駐地中,分享舞蹈生命中的愛與痛。
閱讀更多:
熱門標籤
推薦閱讀
電音與現代舞的熱血共振
由編舞家布拉瑞揚・帕格勒法領軍的現代舞劇作《我・我們》,集結舞蹈、電子音樂與影像多重跨域創作,自2023年開演以來好評不斷。今年十月,《我・我們》第一部曲即將首度進軍高雄衛武營演出,本次特別邀請舞作的音樂統籌ABAO阿爆(阿仍仍)、編曲與混音師溫娜Wenna,從「音樂製作」的角度分享她們的創作故事。
為何李英愛與凱特布蘭琪都要演《海妲·蓋柏樂》
首爾LG藝術劇院今年為了紀念開幕25週年,找來以《大長今》紅遍亞洲的李英愛,在五月演出易卜生的《海妲·蓋柏樂》(Hedda Gabler)。李英愛在1993年剛出道,第一次演出舞台劇《炸醬麵》時,還到地鐵站派送傳單與貼海報。對李英愛來說,這一切都記憶猶新,她說:「就是這股衝勁,令我想再踏舞台。」李英愛將飾演把海妲的挑戰,比喻為解決一道難題的數學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