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武營本事
衛武營青年觀察家|《我知道的太多了》
- 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提供/拉風攝影
前言
今年衛武營藝術祭邀請青少年戲劇的學員,參與表演幕後製作過程的觀察,也走到幕前欣賞正式演出。有別於節目欣賞的單一角度,透過臺前與幕後的觀察過程,深入了解作品在呈現之前,各階段的專業執行與連結。期待藉由這群青少年的文字中,看見新世代的藝評觀點。
觀察家 |陳霈萱
節 目 |我知道的太多了
我所看的演出是劉冠詳的《我知道的太多了》,在開演的前幾天,我又瘋狂的從臺北下了高雄看了他們的排練。那時我才知道,一個表演要開演前,會需要這麼長時間的彩排,需要按著排定的時間表來彩排,起時間都非常緊湊,天亮時進劇場,出來時天色已暗。這和我以前以為只需要走位定位的彩排觀念不一樣,完全更新了我的想像,表演者和燈光音控依著當天的情況、場地、感覺,不斷反覆調整各種角度、燈光、速度,每一段的舞蹈我才知道即使是同一段表演,在每一次的當下都是那麼獨一無二。
喜歡看戲看表演的我,以舞蹈為性質的表演我是第一次接觸,實在是太期待了!事先看了《我知道的太多了》相關的介紹,加上本身也對於舞蹈有極高的興趣和熱忱,還沒看到演出,腦袋中已迸出各種想像,到底會是個怎麼樣的表演呢?而我發現舞蹈劇場表演對於差不多我這個年紀的人來說,不像戲劇或音樂來的容易親近,而除非是自身有興趣,或是有特定的機會,否則不太會主動踏進劇場看表演,我覺得大家把它想的太死板了-伴隨著古典音樂的芭蕾、現代舞、身著傳統服飾的民俗舞蹈等…擔心看不看的懂,淪落於乏味,但現在表演的形式是很多元的,很多都是跨領域製作,經典是必須存在的,但現在的表演都勇於嘗試及創新,至於看不看的懂,我覺得重要的是有沒有享受那個當下,整個的氛圍,好期望大家能找個機會來感受一下,也許會渙新以前的想法。
《我知道的太多了》,編舞家把自己的生死經驗,在病房裡照顧癌末母親的種種回憶融入了表演,三位舞者輪流扮演母親、兒子和死亡,瘋癲又戲謔,是那樣瘋狂又抽象,讓我不斷地走進兒子及母親的世界,又突然被抽離,忽近忽離、忽暗忽亮的探照燈,伴隨著和母親身前的錄音,所有的畫面都好真實、赤裸裸的呈現。我最喜歡的一段是母親自編的一個想像,帶著兒子,也帶著我們進入到了她的想像世界;舞者三人變成一艘小帆船,在大海上面航行,海浪不斷地拍打的小船,小船像是要被浪打翻、分解,像是生死的無常,身體的病痛不斷拍打著,它奮力地抵抗並往前行,直到小船駛離,忽遠忽近,最後消逝。
看完整個表演,當下腦中是一片空白,太真實太赤裸,完全震撼著我,雖然前幾天看過了彩排,但當下的感覺還是非常的不一樣,而我在看表演的時候,也會想起彩排時在調整的過程,常常會有熟悉,卻又帶了點驚喜,因為當下的感覺又不一樣了。
彩排那天,經過了榕樹大道,整個衛武營變的不一樣了,樹上掛滿了小燈泡一閃一閃的像星星般閃爍,想起暑假時戲劇營下課和同學們嬉戲放學的回憶;演出時,我坐在第一排,看著熟悉的281展場,又讓我回想起在暑假時青少年戲劇營的畫面,最後一天的呈現、上課及暖身,和《我知道的太多了》是同一個空間,引起我好多的感慨,希望我還有機會能回到這裡看戲、看表演,或是好多年後,也許我也能踏上這裡,有個能令人震撼,讓人過了好久以後還能記得的表演,就像《我知道的太多了》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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